房间，满室的情｀欲气息……
男人心脏狂跳了两下，他好想捂住老胸，强自镇定。
“不打扰了。”男人文雅地笑笑，转身离开，颜柠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，他拿着钱包走进房间，半晌之后，把那张rex的照片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干嘛了？”顾子楷不知道弟弟去送了钱包外加目睹春宫现场，只见他面露不快，好像想杀人。
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“他说我整容？”男人自言自语。
“hes drunk。”顾子楷安慰道：“这是对你变相的夸奖。”
“也不是。是他嫉妒我长得比他帅。”男人潇洒一笑，轻飘飘落座。
“你觉得我需要整容吗？”他忽而又转头问哥哥。
顾子楷高举双手表示投降。
男人把头趴在了吧台上。
服务生给他倒了杯金色的香槟，晶莹的液体让玻璃杯也变成了金色，映出他的脸。
“为什么。”
顾子楷：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我到现在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还是会很生气。”男人叹口气，平静地说，那丝困惑既让他不解，又让他觉得有趣。
“可能因为你还喜欢他吧。”顾子楷心想：毕竟是初恋嘛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男人笑了，他回过头睨着顾子楷，像听到个笑话。
“不然呢？”顾子楷反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男人又把视线转向那杯香槟。
“不重要。”他将香槟全数吞咽，气泡在喉咙里爽快地冒着。
“关键是他这辈子只爱过我！”男人狠拍了一下桌子：“我是白月光！哈哈哈哈！”
原来你也醉了……顾子楷扶额。
“你那个小男朋友听到你这么说不会高兴吧？”顾子楷侧目。
“别提了。”男人嗤之以鼻，他又招呼服务生给自己倒酒：“那种小朋友……”
64
rex很久没喝这么多了，醒来时头痛欲裂。他伸手往左边捞人，落空的怀抱让他有点意外。
“宝贝？”
没人回应，rex又喊了声柠柠，他坐起身。
空气是沉默的，窗帘紧闭的房内近乎黑夜，模糊不清的视线里，颜柠斜靠在房间角落的一张躺椅上。
春天的气温仍然很低，颜柠没盖被子，大概真的不耻于和rex躺一个被窝，他勉勉强强把酒店的浴袍都盖在了身上。
可笑，可怜，矫情。能形容颜柠的词有很多，但此刻rex只觉得他好傻。
rex当然记得自己酒后干了什么，他鄙视自己这么粗暴。
他把颜柠抱了起来，颜柠依赖性真强啊，马上就投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。
“抱歉。”rex温柔地把颜柠抱进被窝，俯下`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亲。
可能因为刚才又哭又叫吧，一向柔软的唇瓣显得很干涩。
“我是坏人，对不对？”rex心里这么想着，颜柠唔了一声，又笨拙地用手揉了揉眼睛。
颜柠已经醒了，被rex抱住的那一刻他就醒了，眼泪难以抑制地溢出眼眶，他怕被rex看到自己这么贱的样子，转过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。
“好好睡吧。”感受到rex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头，颜柠也不知道心是被补好了，还是又碎。
烟抽完了，rex估计颜柠没这么快醒，他穿戴整齐往门口走，谁料门一打开，对面房间门也“咔嚓”响了。
……这么巧？
看着也和他一样脸上闪过半秒措手不及的男人，rex极速搜索着该说的话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他随意地问，像和老朋友寒暄。
“前两天。”顾言襄说，然后凝视rex两秒，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。
rex刚想说话，忽然被他上前抢先一步抱住。
“我好想你啊。”顾言襄说完，窃笑。
rex沉默片刻。
“身体最近怎么样？”怀里这人抱起来什么感觉早忘了，不过肉还是没几两。
“烂。哈哈哈。”顾言襄从小体质差，美人薄命嘛，他想得很开。
rex先认识顾子楷，再认识他，那时候他们都才十几岁，他一开始以为rex喜欢哥哥，为此还闹出不少笑话。
“哎。”顾言襄叹口气，放开rex。
可能真的老了，他又想起从前的事。
“叹什么气？”rex看着他，他当然希望他开心。
“没什么。”顾言襄说：“你去哪儿？晚上不在这吃饭？”
“在。买烟。”rex言简意赅的回答，想起颜柠，他哭的样子……
没必要让他在这受折磨，rex改变主意：“也不一定。待会我可能有事要先走。”
“你真是来去匆匆啊，大忙人。”
两人说着已经走出电梯，酒店门外忽然下起阵雨。
几声闷雷震撼着大地，rex到超市买完烟出来，见顾言襄望着乌云翻涌的天空出神。
风从门外涌进来，他的衣服全被吹鼓涨起来。
rex点完烟，顾言襄忽然回过头：“还是抽这个牌子吗？”
rex：“嗯。”
可能真的回忆太多了，他们谁也没办法完全忘记。可是回忆就是回忆，已经没有生命力了。
顾言襄说：“我亲爱的晚上会来，你要不要见见？”
“有必要？”rex一笑，他瞅着顾言襄，有些揶揄。
“因为今天也是他生日，我想给他惊喜，你现在不是也下海做0了嘛，我们3p呗？”
“……小心！”刚想骂一句是惊吓吧，狂风大作，不远处一块广告牌从墙上被刮了下来，横劈向顾言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