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，请允许属下回一趟卿云堂。”花十一跪在帝渊面前，“所有后果，属下一并承担。”
帝渊轻转着茶杯，没有说话。
“属下愿意接受一切责罚。”花十一又道，“恳请主公成全。”
莫韵贴在门边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，只得看向抱剑的耿恒。
“耿大哥，十一与卿云堂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她是卿云堂被逐出的弟子。”耿恒倒也没对她隐瞒。
被逐的弟子？怪不得之前知道那女人是卿云堂的人时表现奇怪。
“可十一都被驱逐了干嘛还要回去？”简直是给自己找不快嘛。
耿恒抿嘴：“就算被逐出家门，家永远还是家。”
莫韵眼色黯淡，恩了一声继续偷听。
“你可知，回去的后果是什么？”沉默的帝渊终于开了口。
“属下知道。”花十一恳求，“就算如此，属下也想回去确认他的情况。”
“好，但我的条件你清楚。”帝渊放下茶杯，冷漠道。
“多谢主上！”花十一欣喜。
莫韵还是听的一脸茫然。
“耿大哥，帝渊说的条件是啥？”她侧头问道。
“十一与主公签了十年契，这一趟回去怕是要签终身。”他道。
“卖身契？”莫韵惊呼。
“生死契。”
这时，花十一走了出来，见到两人面露尴尬。
“十一，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那女人。”莫韵挽着她的手往另一房间走。
女人已经悠悠转醒，有十一这药师在，黑虫的毒都不在话下。
“你叫什么？”花十一走到床前问道。
女人皱眉，看清楚周围后，道：“姑娘为何要帮我？”
“因为你是卿云堂的人。”花十一道，“说吧，你叫什么，还有卿云堂为什么需要雾里看花。”
“我不是卿云堂的人。”女人扭头，很不耐烦。
花十一解开她衣服，露出锁骨下的‘云’字。
“如果你不如实招来，这雾里看花毁了也不会给你。”花十一冷言。
“你！”女人敛住衣衫，眸里带着杀意，“你又是谁？为何如此清楚卿云堂的事？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，说吧，你叫什么？”
莫韵还没见过十一这么强悍的一面，倒是同她相像。
但这女人脾气也够倔。
“我叫栾琳，是卿云堂新收的弟子。”栾琳咬牙说道，“你不是卿云堂的人，就算毁了雾里看花我也不会告诉你发生的事！”
花十一勾起嘴角，将木盒递给她：“能让卿云堂来取雾里看花的人，想必只有少堂主。”
看女人惊愕的表情，花十一是猜对了。
栾琳忍痛起身，收起木盒准备离开，但被花十一拦住。
“你还想做什么？”栾琳伤还未好，不是她对手。
“回去转告少夫人，化毒丹请务必让心性醇厚的药师炼制，否则功亏一篑。”说完，花十一转身离开。
栾琳面带惊讶，可又急着回去，只能先行离开。
房间里就剩下莫韵一人，看来花十一与卿云堂关系匪浅。
而这栾琳恐怕也不是卿云堂新收弟子这么简单的身份。